*迟到的生贺短打,是听着《Merry Christmas Mr.Lawrence》写的。
*假装自己还在欧洲时区
游城十代是在旅途的过程中接到约翰的电话,彼时他正处于信号不太好的野外,和满天繁星做伴。不太可靠的卫星用电波带来了遥远地球另一边的声音。
“约翰?”
十代在草地上奔跑着,打开免提,高举手机,试图让电波更加稳定一些。
“十代!”
声音像是距离收音装置有一小段的距离,听起来有点失真。
“生日快乐!”北欧人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穿透了空间限制,像一朵烟花在十代的耳边绽开。
“诶……?已经生日了吗?”十代揉揉脸颊,长时间的不与人类烟火接触,让他对于时间的掌握和判断稍微失了些分寸。
他对着天空张开手,笑着小声抱怨。“什么啊,居然已经是生日了啊。”
“我可是卡着时间给你打电话哦,我是第一个!”
小孩子一样的话语。十代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沉默了一瞬间。
“……可是我这边已经过了诶。”
“诶诶诶!”
“咳,没关系,约翰是按照欧洲那边的时间算的吧,那就还在我的生日范围内!”
椅子拖拽的声音和依稀能听见的清脆敲击声混杂在电流声中传了过来。
“总之,是送给十代的生日礼物!”气势满满的声音。
不算流畅的开头,是一首钢琴曲。
看来约翰练得也不够熟练,十代忍住笑意,安静地听他弹奏。
朦朦胧胧的月光下,钢琴的声音回荡在辽阔而空旷的空间中,缓慢的敲击、琴凳的挤压声还有一些突兀不和谐的错音。即使是深夜,门外还有人来人往的响动和川流不息车辆的轰鸣。
但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为他准备的独奏音乐会。
一小节混乱、仓促、集合着大量错音和奇特节拍的片段轰炸着听众的耳膜,越来越快的拍子像是流星一样划过无人区。直到最激烈的部分,十代听见了鲁比的鸣叫声,穿插在里面不算和谐,但是足够悦耳。
也许这不是十代听过最完美的演奏,但是这是在闷热空气中燃烧的火焰,明亮又鲜艳。音符像是流淌的水,从约翰的指尖流出,乘着闪耀的星斗,跨越地域的阻隔来到十代身边。
在夏天的尾巴里,游城十代收到了一份生日礼物,笨拙但是满含诚意的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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