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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

其实我的初衷是想看人妻肖时钦来着23333

感谢这次所有参加活动的太太们,尤其是催稿达人九公子和山太。九公子也是拼了,HE不要逻辑

最后很高兴能参加这个联文 系列走tag→王&肖教你背单词

 

   “先生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戴家小姐坐在阳台上晃荡的两条腿,突然开口问道。

    肖时钦一愣,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看向戴妍琦,“问这个做什么,这一章的内容记熟了?”

    戴妍琦吐吐舌头,皱起眉头,半真半假的抱怨道:“还不是二翔那个一根筋,我连玫瑰花都给他送去了,他居然不理我!”

    “孙小公子又惹你了?你这样哪里还有点女孩子家的矜持。”肖时钦又执起手中的书卷,不再理会戴妍琦。

    见肖时钦不理自己,戴妍琦委委屈屈的撇撇嘴,“先生,明明就是他情商低!这整个大武汉,谁都说是我戴家小姐不顾礼数的去追求他,真是,太没有道理了!”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看着简直要哭出来了。

    肖时钦有些头疼,他这个学生什么都好,容貌家世都是数一数二,就连经济的天赋也是受到了高度的赞扬。就是唯独一点,看上了上海滩孙家的小少爷,孙翔。可这孙翔,是有婚约的人啊!

    说来好笑,这婚事本不是孙翔的,而是他小叔的。他小叔孙哲平看上了个戏子,就果断的跟着戏子从昆明辗转几番,最后落脚北平。无奈之下这婚事就从他小叔头上给挪到了他头上,莫名其妙的他就多了个未婚妻。

    只是苦了这戴妍琦,满腔的爱恋怕是付错了人。肖时钦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拿起手边的钢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一旁的戴妍琦还在不断的抱怨,什么今天没有收到楚师姐的回信,什么早晨驿馆有电报发来说有位贵客要来,要自己好好招待,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时肖时钦觉得他这学生说话的功夫可以媲美远在广州的黄少天了。

    说起黄少天,肖时钦想到前些日子黄少天来信,说他要回来了。他不禁揉了揉太阳穴,最近怎么这些陈年旧事一桩桩的都给翻了出来。

    如此想着也没了心情写字,肖时钦盖上笔帽,掏出马甲里的小怀表看了看时间,见时间也不多了,收起桌上散落的纸张对戴妍琦说道:“你若是真是无心继续,我便与你讲讲我在英国伦敦求学的事情。”

  “诶,先生你愿意讲给我听了?!”戴妍琦感到有些讶异,平日里她央着求着肖时钦说说看,他都是打着马虎眼就糊弄过去了,今日怎么转了性了?

    肖时钦有些好笑,双手交叉放于膝上,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叙述他的故事。

    “我去伦敦大约是四年前……"

    那是个不太明朗的秋日,他乘着皇家珍珠号游轮,远渡重洋到达了大洋彼岸的国度。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这里是个他完全不熟悉的环境。

    好在他提前写信拜托同在英国留洋的好友为他找了一位向导,现在想想还是很有先见之明。

    是这里吧?

    他提着行李箱,站在一幢典型英式风格两层小楼的门前。门上是繁复的镂空雕花图案,屋檐下还挂着铜制门铃,爬山虎攀上二楼窗台,推开窗的房间里天鹅绒面料的窗帘半掩着。

    他敲了敲门,不多时就有人来应。开门的是个年轻男人,穿着一件深绿格子的衬衣,带着一串不知是七十二颗还是一百零八颗的菩提手串,但最瞩目的还是一双眼睛,一大一小,很有特色。

    有点尴尬啊,该说点什么好?他这样想到。倒是对面的男人先说的话,很标准的国语,仔细辨认还有些京腔的味道。

    “肖时钦?我是王杰希,你的事喻文州跟我说了,是要借宿我这儿对吧?”王杰希顺手接过他的行李就向屋里走去。他站在屋外,有些木愣愣的,过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王杰希的脚步向中庭走去。

    王杰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先将他领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推开房门,很巧,就是他在楼下看到的那间天鹅绒窗帘的房间。王杰希放下行李,打开窗帘,阳光透过磨砂玻璃的撒了一地锦辉。

    他转过身来,对肖时钦说道:“这是你的房间,我的屋子在楼梯口,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肖时钦点点头,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全貌,很简单的装饰。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写字台,地上铺的地毯和墙上贴的墙纸乍一看还有点相似。还不错,他这般想着。

    “谢谢。”肖时钦说道。

    王杰希示意他自便,然后就离开了,出门的时候还很细心的掩上了门。肖时钦倒在床上,行李箱放在脚边,他现在很累,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虽说身体很疲惫,但是头脑却无比清醒,海上路途中发生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但是再清醒的头脑也抵不过疲惫身躯的抗议,在半梦半醒间,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晚上八点多,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却是一阵眩晕天昏地转。他揉揉太阳穴,把自己缓慢的移动到房间门口。一开门,正好看见王杰希从楼下上来。

    “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王杰希这样说着。楼道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昏黄的光柔和了王杰希的脸,总让肖时钦觉得有些模糊。后来才知道,那根本不是错觉,只是因为他近视了而已。

    两个人相视无言,在一楼餐厅里安静的吃晚餐。食不言,寝不语。晚餐过后,王杰希才开口简单介绍自己。

    “我是北平人,皇城跟前长大的。十岁那年跟着父母移民到了英国,后来就再没回去了。介绍你来的喻文州是我学弟,之前在一所学校上学,只是后来他就不在伦敦了,去了别的地方。”王杰希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抱着狸花猫顺毛。

    肖时钦点点头表示知道,用几分钟的时间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始介绍自己。“我是武昌人,来伦敦进修经济专业……嗯,还请您多多关照。”肖时钦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可说的话,一下就卡壳了。

    王杰希也没多问,只是嘱咐他好好休息,过几天带他去附近转转。

    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足够两个住在一起的男人互相了解了。

    王杰希喜欢猫,嗜睡且有起床气,喜欢吃溏心蛋,不怎么喜欢西餐,虽说在伦敦住了十几年但还是没能习惯。其他的话,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只是……比较懒。所以,对于肖时钦这种家务做菜技能点都点满了又勤快的人,王杰希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涨。

    肖时钦这样在脑内整理着信息,手上的动作放缓,忍不住无奈的笑了出来。

    “时钦?”王杰希在楼下喊道,已经五六分钟,肖时钦怎么还没下来?

    “马上下来。”肖时钦匆匆收拾一下,拿起怀表就向楼下赶去。    

     秋日的暖阳撒下,梧桐的落叶布满街道,踩上去会发出细碎的破碎声。肖时钦收起伞,抬头看天,如明镜一般,根本看不出来一刻钟之前刚刚下过雨。

    他从口袋里掏出怀表,问身边的王杰希。“杰希,这附近有修表的地方吗?”

    “嗯?”王杰希看了眼他手中的怀表,金色外壳,但指针却是在不断跳动,明显是有些问题了。他想了想回答道,“附近有家钟表行,要修表的话可以去那里,不远,距离这里两条街吧。”

    肖时钦把手中的怀表放回兜里,打算过几天去一趟,如果不是这次在海上航行的时候把表给失手掉进海水池里,导致表盘上的零件生锈了,必须要去钟表行换零件了,估计他就自己在屋子里修理了。

    王杰希见他不说话,就没继续问,回到家后若有所思。

    第二天早晨,王杰希早早的就醒来,打算出门一趟。刚下楼,就看见肖时钦在解围裙。围裙缝着荷叶边的青绿色布料,配的却是少女粉绿的格子纹棉布。肖时钦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穿着确实很违和。王杰希一愣,仔细回想才记起来这条围裙的来历。

    这条围裙本来是隔壁夫人准备给女儿的生日礼物,但是因为她又给女儿准备了其他礼物,于是这条围裙就转赠给王杰希了。可惜他是个厨房杀手,这条围裙被压在箱底终不见天日,直到肖时钦到来后才开始使用。

     听到声响,肖时钦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来查看。

    “嗯?”看到是王杰希,他感到有些意外。“杰希你,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说着,把刚脱下的围裙挂好,从厨房里端出刚刚煮好的溏心蛋放在桌上,又从厨房里盛了碗白粥出来后,才抽了把椅子坐下。桌上放着一碗白粥和几碟小菜,粥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刚才做好的。

    “嗯,今天和人约好了,有点事情要去处理。”王杰希随手拿了把椅子坐在桌前,整理着自己不平整的衬衣。

    肖时钦将筷子递给他,问道:“那中饭想吃些什么?我打算一会儿去买点蔬菜和水果,家里的快吃完了。”

    王杰希咽下嘴里的粥才说道:”不麻烦了,今天估计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买菜的话,可以和隔壁的夫人一起去,我记得她今天要去市场。”

    肖时钦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低头继续喝粥。“这,周末也要去?不能改了?”

    “嗯。”王杰希低着头,没有看见对面人突然僵硬的动作,只是简简单单的回答,没多解释。

    对面忽然安静下来,只有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在清脆作响。

    王杰希出门之前,肖时钦叫住了他,他自然的帮王杰希整了整衣领,又从衣帽架上取下了一条新领带。

    他絮絮叨叨地说道:“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了,我也没什么可送的,送点常用的东西。领带是我从国内带回来的礼物…是,我自己做的,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我…”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全化成一句话。“早点回来。”

    虽说身高差不多,但因为肖时钦低着头帮他系领带,从王杰希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头顶的发旋以及灵巧的手指穿梭在深色的布料中。领带的一头绕过两圈,穿过缠绕形成的空隙,向上拉紧,细的一端穿过另一端背面的横缝的布料,用领带夹将领带和衬衣固定在一起,两者平整的贴服在身上。

    肖时钦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弹开落在王杰希肩上的看不见的灰尘。“好了。”

    年长的男人拍了拍他的头,低醇的声音响起,“我走了。”

    “嗯,早点回来。”

    “好。”

    伴着铜铃的声响,他目送着王杰希逐渐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他回到客厅,坐在王杰希常坐的那张扶手椅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您是喜欢这位王先生么?”戴妍琦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迅速的让他从记忆里抽离出来。

    肖时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有怀表咔嗒弹开外壳的声音和时针转动的滴答声。他静默地看着怀表,时间久到离谱。戴妍琦忍不住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看,只模糊地看到了一张裁成圆形的黑白照片。

    肖时钦猛的盖上了外壳,拿起桌上的本子就要走。

    “诶诶诶诶,先生你要走?”戴妍琦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肖时钦说走就走,赶忙拦下。“先生,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您别走啊!这,是我不该问您这个问题,我,我,我给您道歉。”她急的简直要哭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肖时钦顿了一下,又坐回座位,揉揉眉心。“我……是我失态了,你没错。”他深吸一口气,两三分钟后才继续说道:“没事,我继续跟你说。”

    戴妍琦这才缓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肖时钦要拎起包就走,以后再也不来了。刚刚肖时钦的表情着实是吓到她了,没想到肖先生生气起来那么吓人,果然平时脾气越好的人发起火来越可怕。

    “那,先生您继续?”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到。

    肖时钦摊开手掌,怀表安静的躺在手心里,干燥而柔软的手指皮肤摩挲着怀表外壳,他对戴妍琦说道:“你的问题我回答不出来,我不知道。非要定义我们的关系也不是不行,但很复杂。对于我们俩,到底是依赖还是爱慕,我也说不好。我根本不知道,我们是否算是曾经在一起过。”

    手心里的怀表是王杰希那天晚上带回来的礼物,关于这点他记得非常清晰。时至今日,肖时钦依然可以清楚地说出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歪着身子陷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强撑着精神,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缴着抱枕上的流苏,脑袋不住的向下点,又忽然的惊醒,但不出几分钟他又昏昏沉沉的困顿下来。

    寂静的夜里,感知器官被无限放大,一点点细微水平的声响都能被感知到,更别说是铜铃摇晃的清脆声音。肖时钦揉揉眼睛,从身前的小茶几上摸到自己的眼镜,戴上眼镜后朦胧的双眼这才能看清楚身前的事物。

    王杰希半蹲在他身前无奈的看着他,一副操碎心的模样,“既然困,怎么不到楼上去睡?”

    肖时钦一开口,浓重的鼻音混杂着NL不分的湖北口音。“……我等你啊。”他用一只手把自己从沙发上撑起来,半眯着眼看着王杰希。

    他这么一说,王杰希是说他也不是,不说他也不是,有点儿哭笑不得。他顺势坐到他身边,两只胳膊展开放在沙发靠背上,虚虚的环着肖时钦,半晌才开口。“以后别等了,身体最重要,别把身体给整垮了。不然我可怎么跟你父母交代,一个精神的小伙子,给折腾成什么样了。”

    肖时钦打了个哈欠,听王杰希说着说着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我要是不等你,以后谁等你?”说完站起身准备往楼上走。

    昏黄的灯光照在肖时钦的身上,柔和了他的面容。王杰希拦下他,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无奈感。“只此一次,下次别等了。”说着,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丝绒盒子。“看看。”他说道。

    肖时钦疑惑的接过小盒子,忍不住笑道,“包装得这么精致,准备和哪家姑娘谈情说爱。”边说着边拆开盒子,深蓝的丝绒上放着一块金色的怀表,和他坏掉的那块很像,他惊讶地抬头看向王杰希。

    王杰希懒懒的摊在沙发上,调整了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姑娘没有,小伙子倒是有一个。”

    肖时钦僵硬了一下,拎起表链,向他晃了晃怀表,“结果你今天就是出去办事,顺便给我买礼物?”他不知道王杰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还是随口敷衍。他不想多想,也不敢多想。

    王杰希捋了把头发,纠正道:“是出去给你买礼物,顺便办事。”他想了想加了两句,“实验室出了点问题,我去看了一下。本来是下午四点多就能回来了,结果搞到这么晚。”

    肖时钦无奈的揉揉太阳穴,王杰希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负责了,对于工作一点都不懈怠。他站在楼梯上,对王杰希说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话。 

    “晚安,杰希。”

    “晚安,时钦。”

    日子还是照样一天天的过着,经济的专业课充实了肖时钦的时间,实验室则占据了王杰希精力。随着时光流逝,毕业的日子逐渐接近,让他们能见面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少。不相见的日子,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不疏远也不接近。

     后来的后来,肖时钦硕士毕业,应聘回国,两个人分道扬镳不再相见。

    相同的船只,同一个行李箱,甚至是同样不明朗的秋日午后,来时的路途恍若昨日,四年时间一瞬而过。有什么没改变,有什么改变了。肖时钦想变的只有自己,不变的是这世界。

    站在检票口,肖时钦最后一次回头看伦敦的模样,似乎要把它深深的刻在脑海中。王杰希落后半步站在他的身侧,看着他镜片后的脸庞。

    肖时钦看着王杰希一时语塞讲不出话来。只是扯出一个笑似哭的笑容,对王杰希说道:“以后可能见不到了,不说些什么吗?”

    王杰希弹了弹他的额头,“高兴点, 功成名就冠翎归乡,别哭丧着脸。”

    肖时钦嘴角的弧度逐渐被抹平,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我会想你的。”

    就像很多年前一样,王杰希揉了揉他的头发,抱住他。“不管相隔多远,我都将与你共赏明月。”

    汽笛声响起,邮轮逐渐向远方驶去,王杰希站在港口极目远眺,直到甲板上的人影逐渐消失,不见。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肖时钦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喜怒哀乐。

坐在小圆桌对面的戴妍琦撑着下巴,一张脸皱成一只包子。“这,先生,就我说您肯定喜欢那个王杰希。额,就是那位王先生。”

     肖时钦深吸一口气,又长舒一口气。“……大约是吧。”他没再说话,站起身将怀表收回口袋,收拾好讲义准备离开。

    在他站在门口的时候,戴妍琦忽然喊道:“先生!”

    他停住脚步,转头看向戴妍琦。

    戴妍琦咬紧下唇,神情有些忐忑,手指缴住袖口,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您要是再见到他,您……”她没有再问下去。

    肖时钦陷入一阵沉思,最后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比起相忘江湖,我更喜欢相濡以沫以至终老。再相遇,我会对他说,千山万水,明月,我与你相约。”

    从戴宅离开的时候,圆月已然高悬。冬日的夜幕总是来得匆匆,离时却是缓缓。路灯闪烁着伴着滋滋的声音,黯淡的月光照着前行的路。

    他快步向前走着,却没料想撞到了人,自己的眼镜也滑到了鼻翼。“抱歉抱歉,是我没看清。”

    “无妨。”熟悉的声音不禁让肖时钦瞪大了眼睛,他扶正眼镜,在明暗交错的光线里看到了故事的主人公。

     戴着菩提手串的男人对他笑道:“今晚月色很美,我可有幸邀请你与我共赏明月。”

    “……好啊,天涯海角,我陪你共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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